拔掉智齒的第二天,回到工作的城市,沒人關心、也無意尋求關心的繼續工作。每天遭遇的小人和小動作,似乎不停在消磨自己繼續留在此地的那些脆弱的堅持;也許是快要撐不下去,也許這只不過是一陣的不愉快,但在這個當下,我根本不會知道答案。

今天的氣溫不是特別低,八到十五度之間,但是十級陣風吹的門戶發出可怕的聲音,這是入冬以來,我第一次感覺好冷。太冷,已經吃了兩天的粥和麵包,實在沒辦法再繼續吃一樣的東西,在超商貨架邊走來走去,想著要去城區邊緣買的晚餐,但是,那麼冷,騎著機車根本是去不了的。如果可以回家就好了,那麼媽媽就會在我沒辦法咬食的情況之下,幫我準備我可以吃、又合胃口的東西,如果可以回家就好了。離家超過十年的我,在今天的晚餐時間感覺很無助,難過,想哭,如果可以回家就好了。

沒得到什麼結論,還是先回租屋處。沿路看到很多平常喜歡買的小賣店,無法站在寒風中等著店家現做一些我現在的牙齒吃不了的東西,後來是在距離住家走路三分鐘的巷子口,買了關東煮來吃。關東煮的老闆是個年輕人,看到我選了不少菇類,向我解釋菇類煮了是會縮小的,他的菇菇們原先都是很大很漂亮的云云。我在他眼中,看起來像什麼樣的顧客呢?女大學生?狼狽又疲憊的上班族?對於廚房一竅不通的年輕女孩嗎?隨口回應了一下,我其實不是很關心香菇的大小,想想我也好久沒有下廚了。

該睡了。以前會告訴自己,該拿出面對隔天工作的勇氣,但是又何苦呢?先準備好和後準備好不是都一樣的要面對?那麼,在家裡的時候,想那些事情幹嘛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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